白雪久没多想,就随意指了个嫩粉色的内衣。
内衣小妹记下了样式,在不知何时拿的平板上划来划去:“就这一件吗?”
我想了想,自己的内裤也是要定期更换的,女孩子的内衣估计也是这个道理:“久久,你再多拿几件内衣,内裤也是。”
白雪久哀怨地看我一眼,拿过我的手机在[便签]中打下几字:
人家也想穿sexy的嘛quq。
我拿回手机,同样打字回复:
小孩子家家穿什么sexy的?等你长大了再说。
我和白雪久心知肚明,这个长大指的是身体,不过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成长了。
白雪久继续挑选内衣,是婴儿蓝和淡紫色;内裤则是有着七种颜色的超强组合:白黑灰淡粉樱粉鹅黄淡绿淡蓝。总之非常小学生,是那种年轻妈妈为了精致地从头到脚武装女儿才会买的颜色。
也不知道安全裤会不会买彩色的。
白雪久挑选的内衣是从仓库调上来的,被封好在透明包装袋里,再被内衣小妹装进嫩粉色不透光的袋子里。
结账的时候居然没超过一百块钱,我吃惊地看着白雪久。
白雪久出了店面才道:“你以为儿童内衣很值钱的吗?很便宜的啦。内裤也是,因为女孩子换这些挺勤的。”
“我这是真没想到。”因为我在超市里买内裤大概是六十块钱三条,心想女士内裤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。
“好了,快放到包里去——你先蹲下来。”白雪久拿着内衣袋子道,“女生的丝袜也便宜啊,十块钱三条都有,不过特别容易破。”
白雪久把内衣放好到我的包里后,又道:“我还是一想起那个内衣小妹说我是小朋友、你的妹妹就生气!”
“乖啊,别气。”我安抚道,“这说明你显嫩啊,其他女人怎么折腾也没折腾出来的事情被你给折腾出来了,还不开心?”
“说绕口令呢?”白雪久哼了一声,“由于是严彻同学劝我,那我就不生气了。”
真是小孩子脾气,在这个世界的六年看来也没是受过委屈……除了那个克隆人?
但那句话也不算是给她脾气受吧,像是说什么很后悔的事情一样。
“接下来你不是想去买衣服?”我转移话题,“走呗,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女人街,卖挺多衣服的。”
“便宜?”白雪久果然被我转移了注意力,追问道。
我摇摇头:“哪能啊,五六倍利润呢……当然,有些店还是挺良心的,样式好看还耐穿。不过更有些店从华东南那边进些‘时髦’的货色,那些是英格里斯的社区里摆的旧衣爱心箱里拿来倒腾二手,无本生意赚钱呢。”
“英格里斯……?”白雪久跟着我念了一遍,“靠着语言统一的行政区?这也太直白了。还有,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消息?”
我道:“我妈呗,做了饭就出去和她的小姐妹搓麻将跳坝坝舞,在吃饭的时候就给我吹每日见闻。”
“良心的店你还记着呢?”白雪久问,“可爱还便宜,这也太棒了吧。”
“大叔同事也没缺你吃的用的,怎么今天只注意便宜,不注意好用了?”一不小心把对白雪久她爹的外号道出来了。
白雪久听罢笑了起来:“‘大叔同事’?你们平日都这么叫他的吗,好可爱呀。”
“你爹长得跟弥勒佛一样,每天午休就摸着肚子想明天吃啥,能不可爱吗?”我忍不住吐槽。
“在人家亲闺女面前说人家,这还是人做的事儿吗?!”白雪久轻轻地拍了下我的手臂,“讨厌,有那种店的名单吗?”
“有倒是有。”我拿出手机翻找我妈的朋友圈分享,“你认真的啊?”
白雪久嘟嘴:“我肯定是认真的呀,都先婚后爱了,还不勤俭持家奔小康?”
“好,让我找找——找到了。”我道,“还好我妈平日不喜欢发朋友圈,喏,给你看。”
严初分享的是一个九宫格,第三四五张都是良心可爱女装店的名字。
白雪久直接点开,惊喜地道:“居然还有风格介绍?!这么周全的吗?”
我道:“所以我怀疑这是女人街内部给的名单嘛,吸引持家主妇前去购买。你看,这不就吸引到你了?”
“营销手段厉害呀。”白雪久感叹一声,又反应过来,“那万一卖洋垃圾的店给了钱也混进去了怎么办?”
我提醒:“你仔细看,所以有些店我妈给划掉了。”
“……真的诶。”白雪久道,“婶子好细心!”
我道:“她只是单纯的抠。”
毕竟是吃藤藤菜都要把最下面一节折断,然后把藤藤菜菜节栽到水里一茬一茬吃的女人。
“婶子也是个可爱的人。”白雪久道。
“抠得可爱。”
白雪久叹了口气,良久才道:“其实我连婶子的醋都吃的。”
——白雪久可以封华夏区第一醋王了,由严彻同志认证。
……
白雪久买衣服是意外的迅速,我以为得待到商业街关门。
她几乎是拿着自己喜欢的裙子往身上比划一下,再问店员有没有没拿出来的崭新货色。
再开始砍价,一百二砍六十,见店员不情不愿地答应了,就轻飘飘地扔出一句五十呗,不然去看下一家店。
店员只能欲哭无泪地好好好,说谢谢光临不行,说您再挑挑呗也不成。
砍价果然是女人的天赋技能,虽然我没有见过严初砍价,但她那扣门样子我也能想象出来那样一幕。
严初拿着衣服就道折半,店员卖惨半天见说不过只好同意;她便摆出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姿态道你再给我折个半呗,又不是您的东西。
店员:m……mmp。
白雪久一路买买买,我一路刷刷刷,手机的通知栏全是微信付款,幸好带了个充电宝,不然今个都得困死在这秋野广场。
白雪久得意地看我一眼:“你老婆厉不厉害?”
“厉害厉害!”我从衣服袋子后面艰难地探出头来,“感觉省下好多钱。”
白雪久解释道:“这群良心店利润也高得很,压得像我那么低也有钱赚呢,你别有心理负担。”
大概是指,疯狂砍价是因为没钱,怕我有压力。
“没事呢。”我道,“还想买吗?”
白雪久想也没想:“肯定想啊,不过你也抱了那么多是不是?我们直接去卖家居的地方看,然后让人把衣服和家居一起送回去,还省事。”
“你这话。”我忍不住笑,“之前有个新闻看过没?一男的下大雨没带伞,躲在个小吃店里。他就点了个这家店的外卖,等骑手到的时候就说‘走吧,把我和外卖一起送回家’。”
“这说明啊,我这种想法是人民智慧的结晶!”白雪久也笑,“犯懒的人可不止我一个,再说我这是心疼你呢。”
“那我可得使劲谢谢久久的心疼!”我道,“让酸得要死的手臂突然活力焕发,还能再抱着走十公里。”
白雪久道:“贫嘴,十公里够咱们走俩钟头啦,这样的话你的手还要不要?后天周一你不上学握笔杆子?我们离卖家居进的地方找个寄存处先给存着。”
我道:“那我知道个地方,跟着我走吧,注意别走丢了。”
白雪久道:“跟爸爸说小孩一样,不过嘛~也不讨厌得慌。”
卖家居的地方简单粗暴地叫做你的家居,占了秋野广场的地下一层。而进去的入口就有个置物柜,分大小给钱,倒是不按时间算。
我估摸了下手里这堆衣服加上塞的鼓鼓囊囊的背包体积,选了个最大的柜子,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塞进去。
我蹲下来摁密码,简单的7592;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发现白雪久的脚后跟又红又肿,甚至可能起了个水泡。
“久久,你脚后跟红了。”我从裤兜里掏出两个创可贴,“贴脚后跟上,别磨破了。”
白雪久现在还没嚷嚷疼,看来是没破,不过也得防患于未然。
她听罢抬起脚后跟,歪着头看了一眼:“啊……真的红了,看得我脚痛。”
“快贴上。”我看了眼周围,没什么人,“你坐我背上,自己换了。”
我尽可能地让胸膛贴近蹲着的大腿,白雪久摸了一下我的背,道了句“真厚实诶。”,才坐下贴创可贴。
白雪久很快贴完,跟我的背上长了刺儿一样飞快的站起来,再把我拉了起来:“我的脚真是多灾多难。”
“等回去了,我拿吹风机给你吹软点,再不济买点白酒给弄软……这也太折腾人了。”我捏捏白雪久的手。
白雪久抱住我:“谢谢。”
我拍拍白雪久的后背,发觉她凉得慌:“这有什么好谢的?对了,你冷不冷?”
白雪久从我的怀里退出来,摇摇头:“不冷,我天生就背特别冷,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“那好,毕竟感冒可不是什么小事情。”我道,“先去吃饭?”
“可以。”白雪久道,“我倒是都可以……前提是不加肉啊。”
“可以去K记嘛。”我开玩笑道,“买两份汉堡?我吃两份肉,你吃两份面包?”
白雪久居然在认真地思考:“也不是不行……这可是双倍的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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